2012年12月31日星期一

玻璃市一日游

要去玻璃市一日游,才发现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抵达黑木山。原来我们离开泰国那么近。不过我们要去的是Kaki Bukit,就从Changlun取道另一条高速公路。一路上天苍苍地茫茫,四周都是石灰山,我们以为到了天不吐,最后却发现途经Padang Besar, 所以就蒙查查去到Padang Besar,变成购物旅行。

第一站就大出血之后,继续往Kaki Bukit走去,又是天苍苍地茫茫的荒山野岭,当然最后也是安全抵达Gua Kelam。有个马来大叔在路中央摆了张椅子当作收费站。他说里面全满了,要我们把车停在办公楼前,跟我们收一块钱停车费。

我们走进去,看到满山满谷都是戏水的马来人,但空着的停车位多到可以踢足球。然后别人的车子一辆接一辆地驾进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车子不可以驾进去。

我们在门口买了票进入山洞,慢慢穿越山腹走到洞穴的另一端去。原来有很多人在山洞外野餐、办活动。
山洞后方的风景很美,美化工作还在进行中,而我们看到了……烤火鸡一段姿态不雅的枯树头!
离开Gua Kelam,我们就到蛇园去探望我的朋友。过后我们又到加央去转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就照着南北大道的路牌走,打算回家了……结果我们就看到了Tasik Melati的指示牌,所以就去了Tasik Melati,发现它原来是个公园。
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又发现公园的右边竟然是中国style的!

逛完整个公园,又去问路了。卖rojak的大嫂说:“你就跟着南北大道的指示牌走就可以了。”

我老实告诉她:“我就是因为跟着南北大道的指示牌才走到这里来的。”

最后在她的指导之下,我们顺利地又回到Changlun!

怎么一年后我们又来到Changlun?我还以为有比较近的路……

2012年12月27日星期四

不是肥皂

我在阿姨的龙椅上找到阿输。她坐在阿姨的龙椅上已经有点奇怪了,她的表情更加奇怪,再加上僵硬的动作,就好像刚刚吞了一只青蛙的样子。

我问她要不要吃kerabu米粉,她说要。我就拿过来给她吃。她竟然还要用一个小小的碗来装一点点来吃。她说她可能吃不完。

这怎么可能?
她拿了一盒东西给我看,跟我说:“刚才我很饿,找到这个就拿来吃,根本吃不出是什么东西,吃了第二口就吐出来,太难吃了。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拿过来看,也认为是喜饼。阿姨说:“可能是香精,不是食物。”

我很好奇,就打开来看。只见一团半透明,黏黏有弹性的东西,没有任何气味。
阿输气若游丝地说:“我吃了一口之后难受得不得了,只好冲了一杯美禄来驱除那个味道。可是美禄很烫,我只好等。”

原来她刚才那个吞了青蛙的表情是因为这块不明物体引起的。

“可能是肥皂。”我随口胡扯。

阿输问:“我需要去洗胃吗?”

我要给阿输信心,就转口风说:“应该是食物啦,不用洗胃的。”

阿输说:“你吃吃看啦!”好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样子。

“我又不是老鼠,我不要吃肥皂!”我不小心暴露出我的害怕。

我怕阿输又想去洗胃了,就跟她说我拿去问妈妈看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妈妈说是软糖。

我跟她说,妈妈认为那是软糖,不是肥皂。要如何证明呢?就把它放在桌上,如果老鼠没来吃掉它,就证明它不是肥皂。

阿输大概不需要洗胃。她用小小的碗,一碗一碗地装了又装,把一盒米粉吃完。她恢复正常了。



2012年12月25日星期二

猪头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从昨天开始,手指就肿到像香肠一样。戒指卡在手指上动弹不得,手指可能会断成两截的样子。

全身都是红疹,虽然不痛不痒也没发烧,但弟弟一口咬定我出麻疹。OK,麻疹就麻疹,香肠手指不会断吧?

脚好像也有点肿,到底脸有没有肿呢?

今天早上,坏小孩一看到我,竟然朝我的肚子轻轻打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偷笑。坏小孩竟然敢偷袭我!

坏小孩第一次玩我。

我的脸到底有没有肿呢?

昨晚也有个陌生的小娃娃一看到我就跑过来用连环拳打我,打了还跟我笑,笑完又过来打我。

竟然有小娃娃敢接近我,还打我!

我的脸到底有没有肿呢?

大概有吧?可能肿到看起来很慈祥很友善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小娃娃敢来接近我,还打我?还是,小娃娃都吃了豹子胆?




2012年12月23日星期日

假药?

一早就莫名其妙地出现满颈的红点,还有点喘,就到西药店去买药。

店员拿了一排药给我,看起来跟我之前吃的是一样的。我拿过来看药名,cetirizine HCl,印象中也是这个名字。我就拿出钱包来准备付钱。店员说五块钱。

我觉得太便宜了,就问她:"不是十块钱吗?"

她说:"是十一块钱的吧?"说完就转身拿出另一排药来给我看。

这个更加像我之前吃的药了。我看看药名:cetirizine dihydrochloride。这个才是我要买的药。

我问店员,为什么价钱相差那么多?

她说:“这是original的。”

那么,那个五块钱的是…假药?冒牌货?安慰剂?

所以如果沒有錢,或者沒有查清楚,就得吃……假藥?

2012年12月22日星期六

很容易的

无耻老人说:“到时你们都过来这里吃饭,你阿姨煮咖喱鸡和猪脚。”

“阿姨的脚已经不能站了,你还要她煮?”

“很容易而已啦!她不能,还有我在啊!”

你在?你在一旁骂阿姨?

“不要叫阿姨煮啊,不要折磨她啦!”

“不会难的,很容易而已,东西都叫人剁好了,她放下去煮和等而已。很容易的。”

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

我现在用耳朵听,到时用嘴巴吃而已。真的很容易的。

“那些肉要洗要炒,也是很辛苦的,不要叫阿姨煮啦,阿姨的脚已经不能站了,不要折磨她啦。我们去打包一些食物回来吃,喝喝酒就可以了。”

无耻老人很坚持:“如果她不能,那就我来煮好了。只要她教我就可以了。”

哦?

“那这次特别一点,我们就吃你煮的食物。说好了,这次由你来煮喔!”

无耻老人说好。

是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很容易的。你可以自己动手去做。

然后……

无耻老人走入屋内,暴跳如雷。

他无法在我面前发作,他只能对弱者发飙。我忘了这一点。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害阿姨的……

2012年12月21日星期五

冤枉路

出发前,我读到我们所住的恐怖民宿离开鸡场街只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可是,恐怖民宿没有Wi-Fi,我们无法上网查看自己到底在哪里,只好又靠一张嘴来问路。

第二天早上,我们先到大马路对面的另一个住区去吃鸡饭粒——我以为那是马六甲鱼丸。

吃饱后,我们就向老板问路。这个鸡饭粒老板可能是油站公司的幕后大老板,也有可能是太钟爱他的马六甲了,希望我尽情欣赏马六甲的美好风光,竟然指了一条黑路给我走,让我兜了一个大圈才抵达鸡场街!

我们在鸡场街和附近的旅游景点走了一整天,到处都是游客,看来马六甲的旅游业真的很蓬勃。天黑了,我们又走入人挤人,挤到水泄不通、寸步难行的鸡场街。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跌倒,大概会有几千个人被踩死吧?我有点害怕了,我们就转回头,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们不知道我们租住的地方在哪里,只发现到原来离开鸡场街很近。第三天早上,我们特地由另一个路口走出来,才发现——真的只有五分钟步行之遥。

前一天我们还花了五块钱的停车费!

那个鸡饭粒的老板……没做功课是吗?我要不要去把最简单、最接近、最正确的路线告诉他呢?

2012年12月20日星期四

可怕的住宿

在网上租了一间guest house的房间,在马六甲市区。我是乡巴佬,当收到要求我寄上身份证号码才给我房间密码的的电邮时,我开始惊慌了。

那是一间“没有人”也没有钥匙的屋子,我必须等管理员把大门和房门的密码寄给我,我才能自己去打开,自己悄悄地住进去。

我打了电话给管理员,那是一个不存在的号码。我偷偷流了一身冷汗。阿输认为天塌下来我会帮她挡,她一点也没担心。

当我们终于在一对好心夫妇的带领下,找到了这间guest house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想好要给这地方打零分了。一看外表就知道没有人管理,难怪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是个空号。

幸好最后我们也总算顺利打开大门的锁头,找到我们的房间。进入屋子之前,小女生们看到楼上走下来一个赤着上半身的大叔时,她们暗中吓了一大跳。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经验。

好心的夫妇对我们说:“你们这么多女孩子,不适合租这样的地方来住的。”

我当然已经知道了。

2012年12月19日星期三

晕头转向的一天

出发前,我没查清楚路线,找不到正确的出口,所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接下来我们把目标放在所有的油站——只要看到油站,就去问路。

驾罗里的印度人听到我说要去万宜,就叫我们跟着他们,因为他们也要去那边。走了很远的路之后,终于……错过了万宜的出口,我们又U转去了油站问路。油站工人却说我们的目的地还没到,还要再次U转。这次我从路边跳出去,拦住了一辆货车,把车上的马来人吓到货车变成蛇行。

货车司机说他也要去U转,就叫我们跟着他。幸好跟着货车,要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那样的小路来U转。

这样1Malaysia的被帮忙后,我们终于来到我们的目的地。

吃了一顿饭后,竟然看到车子后部被撞凹了。

车子停在餐馆外的空地上,不是通道,没有阻碍交通,没有别的车子,甚至没有别的顾客,但我的车却偏偏莫名其妙地被撞凹了。

我们只知道是被大型的车子撞到的,但没有人承认看到哪一辆车撞到我的车。那辆肇祸的车,好像就是上苍特地派来撞我的车的。

我有点呆滞。没有什么反应地把车开走。后来,阿输问我:“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冷静的?”

呃?是因为幸好——

被撞到的只是车子,而不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只是车子的后部被撞凹了,车灯和玻璃都没破……

车子还能开动,我们还可以继续我们的行程……

不冷静还能怎样?

然后我们又开开心心地去玩了。

天黑后,我们才终于抵达马六甲。我们又再转到晕头转向,也无法找到我们租住的房子。我又使出不要脸的问路精神,把屋子里的人喊出来问了。

这一次问的是华人。两夫妇很热心地驾了摩托车把我们带到目的地,还看着我们成功打开门锁才离去。

这一天,我们遇到一个把我们的车子撞凹的坏人,但我们遇到很多好人——驾罗里的印度人,驾货车的马来人,和驾摩托车的华人。

2012年12月13日星期四

烦恼

弟弟好像也有惯性失眠的症状。他说很难入睡,有时候躺了四个小时都还没睡着。

我问他:“是真的无缘无故睡不着?还是心跳很快,所以睡不着?还是有烦恼?”

他说:“有烦恼。”

他好像永远有烦不完的恼。

我说自从跳过了那个“因为很怕睡不着而变成真的睡不着”的关卡之后,就没有失眠了。

“不过我现在也很烦恼,今晚不知道会不会睡不着。”

我正为了网上订民宿的事情而烦恼。还没有收到密码,我怕我去到马六甲没有门进,钱白白付了,还要露宿街头。

弟弟一听,竟然说:“你不是没有烦恼的吗?”

啊?

在他的眼中,原来我是个没有烦恼的人。

我立刻开心了起来。想想也是,所有的烦恼都是短期的烦恼,等收到密码之后,烦恼就结束了,还有什么烦恼呢?

可是,弟弟到底在烦恼什么?

2012年12月12日星期三

很特别吗?

12.12.12很特别吗?

11.12.12也很特别,平时带妈妈去复诊,花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搞定的,这一天竟然花了三个小时,照了X光,又做了ECG。医生看了心电图,说“不美”,结果12.12.12就得再到医院去一趟。

好像就有点特别了。

妈妈不相信她今天竟然还得再次验血。护士看到她,就说:“哎哟,安娣,今天还得再来一次?这个星期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好可怜啊!”

妈妈一贯没有表情地坐下来,伸出左手让护士抽血。我一时大意,没移开视线。一会儿,血抽不出来了。护士说:“不够。”

妈妈跟我说,右手的血比较多。

护士努力了一阵子,没有进展,就把针拔出来。看了看,又说不够。另一边的护士就让妈妈过去,换个位子,扎右手了。

这一次,总算抽出了足够的血液。由于妈妈的两边手都被扎了针,所以左右各贴着胶布,有点特别。

护士说:“安娣好可怜啊!”

妈妈还是没有表情。然后护士就带她去做ECG,过后就可以回家了。走出clinic,妈妈又很兴奋地说她要吃冰淇淋。我买了一枝冰淇淋给她,坐在一旁等她吃完。

妈妈问我为什么不买给自己吃。我说:“我吃不下。我刚才看到你的血……”

因为我看到了从手臂流入管子里的血。

妈妈对那些血一点都不在乎。她也不觉得一个星期里必须到医院报到三次有什么可怜。

12.12.12唯一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双手都贴着胶布从抽血室走出来,却毫无表情吧?

2012年12月11日星期二

素质

遇到某帅哥,问他最近如何。之前刚刚进大学的时候,时常看到他在面子书写一些情绪化的文字,幸好最近情况好像改善了许多。

他皱皱眉头,笑着说:“那边的学生素质不是很好。”

虽然北大听起来好像是在一个很偏僻遥远的地方,可是大学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有坏的,当然也有好的。我不大赞同他的说法。

帅哥解释说:“他们有些人去到那边一个星期就去泰国……那个……”

我……我……也接受不到……

2012年12月9日星期日

生钱的废物

到阿姨家时,难得看到收购废物的罗里,连忙去通知阿输趁此机会把家里收藏的“宝物”全卖掉。阿姨却说阿输不在家,刚刚载“垃圾”去丢了。原来阿输已开始着手整理那些以顿计的杂物。

幸好,一会儿,阿输就回来了,来得及截住罗里。就这样,那些原本要载去丢掉的“垃圾”就一件件地上了秤,丢到罗里上去,省下了载出去丢弃的功夫,还赚到了钞票。

阿姨真不愧是个杂物收集者。那些杂物卖了RM103。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收集得不够多?

罗里走了不久,阿输跑过来说:“噢噢,我忘记把那个粉红色的铁架卖掉!”

我提议她索性载去丢掉算了。她说:“哪里能?现在知道了原来这些东西是可以变成钱的,哪里还舍得拿去丢掉?”

呃——可是收购废物的罗里很久才会出现一次,那岂不是要先把杂物都收藏着?这样阿输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杂物收集者?


2012年12月7日星期五

你要天天快乐

这个假期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无聊到特地驾车回去学校洗几把手铲。

听说树都botak了。可是,一眼看去,好像更加干净利落。早就应该痛下毒手了。
没有找到朋友,但在桌位找到儿童节那天学生送来的礼物。
老师要身体健康,就要天天快乐。

或者,老师的身体健康了,就要天天快乐。

要天天快乐。。。

不管刮风下雨噩梦连连,都要努力天天快乐,只要身体健康。

2012年12月6日星期四

手指的错

美少女钢琴老师翻到Moonlight Sonata,弹了一段,说:“这首曲子很闷的,你要skip掉吗?”

其实她不敢说出事实:以你的水准,这首曲子是很难的,你还是放弃吧!

我一想到,这么著名的曲子,好歹也要学会一两句,就说不要跳过。其实跳过了这首曲子就直接去到封底收档了,到时美少女老师要我转练儿童歌曲。

不过勉强真的没有幸福。我的手指……好短啊!美少女老师体贴地说:“如果弹不到,就不用按着。”她还骗我说她自己也弹不到。可是她的手指出卖了她。
贝多芬写这曲子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有些五短身材十短手指的人也会不自量力地来学钢琴吧?
接下来,我到底应该努力练琴呢,还是努力把手指练长?

2012年12月2日星期日

火星料理

还以为是教导烹煮火星人的宝典……
原来是教导地球人烹饪适合火星人吃的食物。

没有毛虫蟑螂老鼠……真失望。

2012年11月30日星期五

毒辣的真心话

第七天,我听到前面的黄姓团友跟他前面的大叔聊了几句之后,小声地说:“你的太太看起来比较……hor。”

我们当然都知道那个消声的字是“老”。起初我还以为他的太太是他的岳母,一直到我在自己的照片里头看到他们的“亲密”合照,才惊讶他们是夫妻。

大叔笑眯眯地跟黄氏解释:“她比较操劳啊,做比较多工作……”

正当我觉得很欣慰的时候,坐在另一侧的,十五岁的黄家少爷忽然大声说:“什么?她是他的老婆?”

我们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了,但还来不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已经脱口而出了:“我以为她是他的妈妈!”

黄太太大惊失色,对孩子比拳头要毒打他。那个孩子吐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又回头看看我。我也向他比拳头,他把头埋入巴士座位后,不敢再讲话。

前方的大婶好像还在跟别人谈话,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听到这句毒辣的话。

希望她是真的没有听到。



2012年11月22日星期四

出门去~

用一张口说了无数次的地方,今天终于真的要踏上旅程了。

这个故事教训我们:不停重复说的事情最后是会成真的!Yeah!

2012年11月21日星期三

斗法

第一次自己报名参加旅行团,第一次亲自跟旅行社斗法,才发现原来很多东西都要开口要求才会有的。以往有师傅“罩住”,饭来张口,茶来伸手,实在太幸福了!

当我举棋不定,不知道要报多少名额的时候,对方自己开口说:“如果你们有四个人,我们就可以去载你们。”

当我真的有四个人了,他们就装聋作哑。我以为金字招牌一定一诺千金。等到打电话去询问时间的时候,竟然得到一句:“噢,我们没把你列在名单里哦……如果你需要我们去载你们,我们试试看帮你们安排,不过公司会charge你们。”

“有四个人参加就有车子来载,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我不曾要求,我也不需要,但既然你们这样说了,我就当作一定有了,也这样告诉我的家人了!”

虽然我并不需要他们安排车子来载我,可是现在我因为很生气而变得非常需要接送,极度需要,而且绝对要免费的了!

师傅知道了,就趁着去接洽自己的旅游事务的时候顺便帮我出头。所以免费接送的车子就有着落了。

不过听说要通过电邮寄给我的行程表一直不曾出现,等了很多天才打电话去问,竟然无意间找到了领队。

我问他,旅行社是不是会给我们每人一个旅行袋。他想了一下才说有。如果我没问,是不是就没有了?

我想到家里还有很多旅行袋,就问他:“如果我不要拿那个旅行袋,是不是可以回扣现钱?”

他说是。

如果没有问,就会有很多个旅行袋。但大家比较喜欢有很多张现钞。

我终于知道师傅的辛苦了……



2012年11月20日星期二

不要想……

有一天,我们带了一条水蛭去云顶……

我们走走停停,看看风景,拍拍照,遥遥自在,粘在脚上吸血的水蛭用纸巾重重包起来,抛在半山上的垃圾桶就可以从此两相忘了,偏偏有人要把那条水蛭带到山顶去。
阿输对这条水蛭思念了一整夜。

2012年11月16日星期五

早醒的小孩

“不认得我们,但却开门给我们进来”的小朋友跟我们一样很早醒来,无聊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阿输问他:你这么早醒来不怕被骂吗?

小朋友摇摇头。阿输说:小朋友应该要睡迟点给大人方便的!

小朋友只会傻笑。阿输不放过他继续做弄他:你没有读过书的咩?你不知道要等公鸡啼了才可以醒的吗?

小朋友问阿输:什么是公鸡?

2012年11月13日星期二

依依不舍

昨晚我看到他静静坐在客厅,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

他说:“我不舍得。”

其实我是多此一问的。他原本说好星期三早上回去的,忽然接到通知,星期二早上就得回去,当然闷闷不乐。

我说:“我也不舍得你。”

这三天家里多了一个人来住,又来了他们的好几个朋友,一起玩,每天很热闹,很开心。他自然依依不舍。

放假前,我一听到他要来住四天,还怕他会很无聊。我看到他在面子书上邀约朋友来见面,他的朋友竟然纷纷留言:不能/没有空/星期六不能/星期日也不能/每天都不能……

我跟航航说:“你们的朋友好无情啊!”

航航说:“年轻人是这样的啦!”

这些小朋友都以为只有老人才会死……他们会说:“还有机会的啦!”

幸好他一来,大家就跟着来凑热闹了。他跟我说:“我一直他们,说我们两年才见一次面,最后他们就答应了。”

幸好那些无情的小朋友改变初衷,所以他们开开心心地一起度过了三天半。下一次见面,可能是明年的十二月了吧?

2012年11月12日星期一

强求

他们不死心,坚持要打开那个保温盒。里面装的是人家给的肉骨茶。
只要一尝试去转这个保温盒的盖子,里头的汤汁就会流出来。沾了油后盖子更加无法扭开。

他们努力了很久,简直是废寝忘食了。煮好了的菜无人问津。他们很忙着要扭开那个保温盒。我开始骂人了。

“桌上摆着的菜你们不去吃,偏偏要浪费时间去开这个无法打开的盒子。你们非要吃这吃不到的肉骨茶不可吗?”

他们只是因为无法扭开这个盖而心有不甘而已。可是他们还不肯接受现实,吃掉桌上那些唾手可得的菜,所以我继续发飙。

“这跟人生一样,容易得到的东西一点也不珍惜,偏偏要去强求那些无法得到的!”

然后我就眼不见为净。

然后……再然后,他们还是不死心继续努力,结果真的把盖子扭开了。我听到“砰”了两声。保温盒和盖子都飞脱掉在地上,肉骨茶的汤汁和材料溅了一地,人呆在那儿,一身都是汤,可能还温温的、香香的。

我还是选择眼不见为净。

没有人吃到那盒肉骨茶,只有人洗洗擦擦,累到半死……

2012年11月11日星期日

带你去迷宫

J果然代表“贱”,连SIM card也抗议,自尽了。

一个可以拍照、上网、记事、计算、播歌,玩游戏……但不能打电话的手机,简直是一块多功能废铁!

烦恼了两天后,才想起SIM卡可能坏了,所以便到明讯服务中心去检查。幸好有了阿输之前的惨痛经验,我轻易地就付了十块钱,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虽然走了两趟服务中心,但近近的一公里,来来去去只花了那么几分钟,跟阿输的惨痛经验比起来,真的是超小儿科。

其实如果不是阿输肯定地告诉我,这里的服务中心还存在,我也可能跟她一样,找不到这家店,两旁其他的招牌竟然可以大到像蚶肉一样把我们的眼睛蒙蔽掉,让我们无法看到那绿色的招牌。

阿输就是看不到这绿色的招牌,所以手机遗失后被“专家”指点去了这里和那里的服务中心,浪费了很多时间和车油,被耍到团团转之后终于取回原本的手机号码,但却还是无法使用!他们竟然告诉她:“我们无法帮你开line”。

当阿输发现这里的服务中心还存在的时候,那些人却说:“你们那边的服务中心是不能开给你的。”他们大概要指示她亲自到KL去了。

焦头烂额的阿输大概是要把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终于找到了这离家一公里的服务中心。里头的职员三两下子就帮她弄好了。

她之前的奔波劳碌都是徒然的。其他服务中心的职员所说的“你们那边的服务中心是不能帮你做的”,都是他们自己以为的。

可怜的阿输。感谢她的壮烈牺牲,那个Xperia “贱”废铁又变成一个手机了。



2012年11月5日星期一

伤人的话

去医院拿药,等了很久。有点后悔坐在第一排。明知道会等很久,应该去躲在最后一排睡个午觉的。坐在第一排会看到药剂柜台的那个圆脸男,我不喜欢他。我心里祷告,不要让他拿药给我。我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的表情,不喜欢他的眼神,不喜欢他的语气。他会跟我说:“你的药……”

我很介意。别的药剂师也会跟我说:“你的药……”但他们没有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很好奇,药剂师的专业训练到底有没有包括沟通方式?

为什么他们不说:“这些药……”

为什么他们要说:“你的药……”

如果我拿的是止痛药,我想我并不会怎样介意。可是,当我拿的是ubat kawalan,并且他们和我都知道这是针对什么病而吃的药的时候,我很介意他们跟我说:“你的药……”

那个圆脸男的表情、眼神和语气一直都让我耿耿于怀。

我很小气,特别是——那些并不是我的药。我只是负责去拿药而已。如果我是病人,我想我会更加伤心。

我无聊地等了将近半小时,一直在胡思乱想——医护人员是不是也应该接受表情与口才的训练,以便可以把对病人的二度伤害减到最低?

或者只是因为我很小气?


2012年11月3日星期六

新玩具

熬不过七年,终于付诸行动,买了新的手机……都是PC fair的错!

其实想了很久,也说了很久,心里想着要买的是Sony Xperia L,但想归想,就是没有行动,即使走到手机柜台前看了很多次,也不曾想要拿出来看一看。

但是,今天我一眼就看中了它——Sony Xperia J。

可惜没有红色的。我有点失望,职员又向我推荐其它的款式。我已经知道自己的pattern了,就算再多看其他款式一百次,最后我也一定选择那个令我第一眼就看上的。没救了。

付了钱之后,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我买了Xperia J?我跟恶少说:“我不喜欢这个手机的名字,为什么它叫做J?J 代表贱男!”

L才是好名字。

恶少说:“不用紧啦,反正手机上没有写着名字。”说的也是,不过如果是Xperia L,我就在手机背后用marker pen写个大大的L,宣告主权。

手机的名字当然不重要。痛苦的事情还在眼前——这是一块废铁,因为我不会操作,呜呜……

2012年11月2日星期五

无依

毕业典礼过后有午宴。有些老师在毕业典礼结束之前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发到餐馆去……等吃。

奇怪,还有那么多老师被困在礼堂里无法脱身,这些去等吃的人不会觉得羞耻的吗?

图书馆暂停营业,百无聊赖的陈老师到办公室来坐着等待。我以为她要搭我的顺风车。她说她已经跟阿如说好,坐阿如的车去。她很担心阿如忘记载她,一直在寻找阿如的踪影。

阿如在礼堂里,可能有任务在身。我跟陈老师说,阿如绝对不会忘记载她的。如果真的没有人载她去,我也可以载她。陈老师稍微放心了一些。可是,不久,她又坐立不安了。

阿如好像是她的一根浮木。见不到阿如,她孤苦无依,无法心安。

我们等到最后,毕业典礼结束了……全挤上我的车,一起到餐馆去。陈老师很高兴,没被大家遗忘在学校里,而且一车那么多人七嘴八舌,她觉得很热闹,很喜欢。

午宴结束后,我们又回到学校。陈老师行动不大方便,就在楼下等。原来她还要等阿如载她去银行提款,要不然她就得步行超过一公里。

后来,我决定先载陈老师去银行。陈老师在车上一直跟我说一些“很看得开”的话。

我就一直笑眯眯。是的,当你无法再看不开的时候,你就只好告诉自己,你很看得开了。同时,你还要劝导别人跟你一样,要看得开。

银行里的职员对陈老师很和气,主动对她伸出援手。陈老师很高兴地跟他说:“幸好我的同事载我来……”

陈老师领了钱之后,我又载她回家。原来她的“家”离开学校大概一公里,她就这样每天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学校去上班。其实她没有家,那只是她租住的一个房间。她的丈夫几十年前就已经抛弃她,而且也死翘翘了,她唯一的女儿好像也不要她了。

她的“家”,是别人屋子里的一个房间。

送了陈老师回家,我一直觉得很沉重。到底其他的73岁的孤独老人的日子是怎样过的?


2012年11月1日星期四

你还要什么

博士生打电话来问我:“老师,你们有没有提供风扇?我有一个朋友也要来住。”

我说其中一个房间已经有风扇,我自己可以再借出一个小风扇给她们用。

博士生再问:“我的朋友问,你们有没有旧的洗衣机给她用。”

有人租房子还要屋主提供洗衣机的吗?她以为是大学宿舍?就算有,她有本事来载去吗?

“怎么可能会有旧的洗衣机?”我没问过屋主,自己就很肯定地认为屋主跟我一样没有旧的洗衣机。
屋主,讲真的,你有旧的洗衣机吗?

博士生继续问:“我的朋友是从砂拉越来的,她不能像我这样每个周末回家,所以她还问你们有没有电视机,微波炉,桌子椅子这些东西。”

我差点就要大笑三声了。屋子里已经有沙发、床垫、晒衣架,竟然还要要求电视机、洗衣机、微波炉……这个砂拉越人不曾在人间生活过?她要不要要求帅哥陪睡?还是要屋主每晚讲故事哄她入睡?

我说我想想看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可以借给她们用的,过后才拿过去。

博士生又对洗衣机念念不忘:“旧的洗衣机真的没有啊?”博士生受人所托,大概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求屋主供应洗衣机吧?

她的朋友可能有一双富贵手,无法用手洗衣服,也不会用脚洗衣服。

“当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想到了才告诉你,或者我明天送过去。”

博士生含糊地答应一句。我关了电话,忍不住大笑了很多声。那个砂拉越人以为她要入住的是日租四百多块钱的酒店?

如果她愿意付四百多块钱日租,我想屋主不止可以供应洗衣机、微波炉、电视机和桌椅,大概也可以为她在屋前挖个坑给她当游泳池吧?

屋主,你有何意见?


2012年10月30日星期二

姑息养奸

毕业典礼结束了,校工告诉我,那个Estima来了。我怒气冲冲地去敲她的门,跟她说:“今天我的班在第五节是有电脑课的,请你选个时间补回给他们!”

Estima说好,我就选了星期三第一节。我说完不肯离开,要肯定她有记录下来。Estima就说:“刚才9:45我在这里等你的学生,他们都没有来。”

我很生气地跟她说:“我们9:45来这里等你,你的门锁着,我们不知何处去何从,所以我只好让学生带着电脑课本进入礼堂。”

礼堂举行颁奖典礼,付费上电脑课的学生无法进入电脑室,只好进入礼堂观礼。我不停地从礼堂进进出出,就是为了寻找这个鸟人Estima的踪影。十点多的时候我还肯定她还没到来,即使我瞎了眼睛看不到那么大辆的Estima,至少我也看得到大门深锁的电脑室吧?

Estima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拿出她的手机跟我说:“我来到的时候我的手机显示着9:45的。”

我黑着脸跟她说:“你是应该在9:45上课的,不是9:45才来。”

Estima说:“我必须载我的孩子……”

我真想打她一拳,全校只有她一个人有孩子?她怎么不说她必须要在家里孵蛋,这样她的孩子才能破壳而出?

“你不能以这个作为理由,你必须比学生早到。”

这个鸟人Estima难道不知道学生是付费上电脑课的?

鸟人Estima知道无法用载孩子来当迟到的理由,她就问:“那你要什么时候来?”

我就知道她刚才没有记录,想混过去。我再说一遍:星期三,第一节。

第一节上电脑课是最不幸的事情,因为Estima每天惯性迟到,我带着学生来电脑室前吃闭门羹痴等太多次了。

鸟人Estima还添加一句:“七点三十分到八点三十分对吗?”

七点三十分,这个时间从她的嘴巴吐出来,我觉得很讽刺。她知道七点三十分到底是几点吗?

“OK,七点三十分,一定要七-点-三-十-分!”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Estima不爽地问我:“老师,我想你不需要这样……”

对,我不需要这样凶巴巴地去为学生争取他们的权益。每个老师都很讨厌这个鸟人Estima,可是没有人去为学生出头,由得她这样一年复一年地混下去,因为权益受损的并不是老师。

我们姑息养奸。

我比Estima更不爽。我跟她说:“我直接告诉你,我对你忍无可忍,因为我吃闭门羹很多次了。”

如果不是忍无可忍,谁要来看她那张凶神恶煞的发糕脸?

Estima又拿起她的手机,跟我说:“我来的时候,我的手机真的显示着9:45的。”

“那是你的事!我们是根据学校的时间来上课的。你应该根据学校的时间!”

连火星人都必须适应地球时间了,这个鸟人还要瞎辩。

Estima大概只有凶人,不曾被人凶过,她只好说:“好啦,好啦,明天七点三十分啦。”

我很不放心。这个鸟人的七点三十分不知道是不是地球时间。“好,请你记录下来,明天请不要迟到,谢谢!”

有人知道我去骂Estima,就跟我说:“你说出我们心中的话了……”
是的,大家都很讨厌Estima,应该也有很多人知道她的恶行,可是没有人为学生出头,因为事不关己……



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一张铁嘴

学生问:“老师,你几时跟你的男朋友结婚?”

“没有结婚啦,我们要分手了。”

学生问:“为什么?” 

“他变心了。”
学生脱口而出:“贱男!”

我啼笑皆非。四年级的小朋友就已经知道“贱男”是什么物体了?

接着又有小朋友发表言论了。

“打他啦!” “踢他!” “掴他一巴掌!”

小朋友,你们好暴力啊~

不如你们全班同学去参加跆拳道学会,习武防身,这样你们遇到“变态藤条佬”的时候就可以对他拳打脚踢兼掴他一巴掌了。
“变态藤条佬”到今时今日还逍遥法外,不知哪天他心血来潮,又跑进来拿藤条对你们乱打一通。那些闭路电视如同虚设,大家还是习武防身比较有保障。

至于“贱男”,那是我随口胡扯的,你们当作我没说过好了。
而且,你们真敢打他、踢他和掴他一巴掌?

哪会痛?

“我就是这么的痛,所以我希望我这么做,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痛”
除了你自己,谁会知道你有多痛?

你只能够默默忍受,

或者

独自死去。

2012年10月25日星期四

嫌弃

Q老师把五年级生活技能的课本和教师手册绑好,放在我的桌上,摆明他明年不要再教五年级生活技能了。还有两个星期才放假,他想逃课?

宝宝告诉我,起初Q老师拿着那两本书不知道要交给谁,后来有人叫他放在我桌上,而他拿来的时候还念念有词说:“五年级不要了,四年级就还可以啦……”

所以他没有还我四年级的课本和教师手册。

我也是觉得四年级生活技能课……还可以啦。不过Q老师是不是还可以就是一个问题了。

叶露露第三次来向我投诉Q老师。她满脸愁容地说:“明年我们不要他了,他实在太烂了,无法控制学生,也不会教,那些东西用了也没收拾,我常常帮他收拾手尾,收到怕了。明年一定要把他踢走。”

叶露露不用来投诉我也知道Q老师……很烂,我也帮他收拾过烂摊子。

我没告诉叶露露说Q老师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五年级的书拿来还了。所以叶露露只知道自己嫌弃Q老师,并不知道Q老师也在嫌弃“五年级生活技能课”。

那么,到底明年要不要把他留在四年级呢?或者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教四年级生活技能呢?

我还没来到“嫌弃”他的地步,不过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心里也没“嫌弃”四年级生活技能课,或者只是因为我凶神恶煞,他不敢表达?

叶露露又有了新的隐忧。她又满脸愁容地来跟我说:“如果要加入新的人,你千万不要让那个小三进来。”

我点点头。叶露露又问我:“你知道谁是小三吗?”

我旁边有个情报收集站,当然知道了小三的故事。

叶露露说了很多小三的故事给我听,要说服我千万不要让小三来教生活技能。

这么臭名昭彰的问题老师,有哪一组要收她呢?我们当然嫌弃她。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嫌弃我们呢?





2012年10月24日星期三

没有意义的财富

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玩,收集了一大堆的金块和食物,只能摆在那儿,无法使用。
一大堆金块,无法买任何东西,因为level不够高;一大堆食物无法把那些龙养大,也是因为level不够高。

小朋友说要去打架才能够up level 。我讨厌打架。我不知道要怎样继续玩下去。

所以,四百多万的金块一点意义有没有。

2012年10月23日星期二

蟑螂之死

半夜,有只蟑螂爬上我的脸。
为什么房间里会有蟑螂?
我一巴掌把它扫落地,继续睡,然后忘了它。

今天下午从床底下扫出一只蟑螂来。
它死了。

就算世界末日到来也不会死的蟑螂,怎么有可能被我一巴掌扫落地就死掉呢?

它死掉,因为它爬过我的脸。

2012年10月22日星期一

今天的课程小组会议沉闷冗长,眼皮撑得很辛苦。平时一放学就收拾包袱离开学校的PK2看起来比我们更加不耐烦。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可以回家了,PK2当然比我们更快离开校园。我一出校门口就看到刚刚从我面前驾车经过的PK2竟然站在路中央。

她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当然不是在指挥交通。原来她的车被撞了,车尾的防撞杆掉在马路中央。

她的车前面停着一辆宝马,车上的人也下来了。他们就在马路中“交流”。

我当然无法明白PK2的车尾防撞杆掉下来跟她对面的车子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可以从她的表情、动作感觉到她的怒气。

我们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从会议室释放出来,结果她一出校门,车子就被撞了。好惨……

原来跨过了一个痛苦过程,迎接我们的可能是更加深的痛苦,没完没了。。

2012年10月20日星期六

还有吗?

槟城真是一个好地方,没有杀人放火,没有抢劫绑架,每天打开报纸就只看到阿香。
没有新闻就是好消息。不过……
马桶会阻塞。

2012年10月17日星期三

神棍

弟弟说,草地不止要铺上洋灰,还要加盖。这样,家里就更加阴暗了。

我想起上次某个神棍说家里阴气很重的事。弟弟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那个家伙,最后还不是露出好色的面目来!”

原来神棍一听说那个辣妈的丈夫自杀死了,就想要染指辣妈。

神棍告诉辣妈,她的老公说她害死了他,他要报仇,而辣妈必须跟神棍上床才能逢凶化吉。

神棍甚至跟辣妈说:“你的老公叫我强奸你。”

辣妈可不上省油的灯。她把神棍骂了一顿。

可惜当时她不让弟弟知道,要不然弟弟应该会去打神棍一顿。

我们就在一旁录影。

2012年10月16日星期二

谁的幸福?

我给妈妈看我的钥匙圈,问她,这是什么字。
妈妈说,幸福。

对,大家都说这是“幸福”。

我问妈妈:“你没发现它是不完整的吗?它真的是幸福吗?”

妈妈仔细看了看,一脸疑惑地问:“少了东西?有吗?”

“少了个部首,你没发现吗?这个‘福’明明少了部首,可是大家还是说它是幸福,因为我们心里已经认定这是幸福,即使它少了部首。”

妈妈这才发现这个并不是完整的“福”字。

我强迫妈妈认同我。“这就像我们时常会认定某人是幸福的,因为我们自己设定好那样的人生就是幸福的,我们没发现其实他们少了些东西,就像我们不管这个字是不是少了部首,我们已经认定它是‘幸福’一样,因为我们心里已经设定了‘幸福’这个词。”

妈妈静静听我大发伟伦。她可能有点害怕,今天我讲话竟然比她多,她还没机会想当年。

我的伟伦发表完毕,我跟妈妈说:“妈妈,今天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人生哲理,你必须给我专业咨询费。”

妈妈一贯没有表情,挣扎着站起来,大概是要去拿扫把扫我出去。我赶快逃走。

2012年10月14日星期日

儿童节

今年的教师受难日儿童节庆祝会有点不一样。

学生一早已经很兴奋地把桌子排好,把食物摆在桌上。可是低头一看,地上那么多垃圾,大家都当作没看见。

这是个级任老师最害怕的日子,不知要如何度过这可怕的两小时。

我要他们坐好,然后叫女生过来帮忙打开所有的零食包装纸袋。有些男生立刻拿着盘子和汤匙跑过来打算抢食物了。

等零食都打开之后,我又叫男生过来帮忙把桌子推到课室中央去。又有人拿着盘子和汤匙跳过来要开始抢食物了。

唉!

终于把桌子排好,把食物摆好,他们已经拿着盘子和汤匙准备冲过来抢食物了。有人问:“老师,为什么你还不要给我们吃东西的?”

这不是普渡大会。老师可不想在你们这么开心的日子里被你们气死在课室里。我必须先跟他们讲好规则。

讲好规则,庆祝会终于可以开始了。

两个小时要如何挨过去?去年的学生来救了我。我已经要求她们千万不要来,她们还是喜欢挑战校方和守卫,偏要溜进来。

当小朋友在吃喝玩乐的时候,这些中学生就跟我聊天。然后我就看到有四个六年级的男生跑进来,拿了一些零食,又跑出去。

我以为我遇到了红包党,或者蝗虫,竟然在我的课室里来去自如!

我喝住他们,把他们叫进来,把他们手中的零食拿回来,要他们写下名字和班级。他们有点害怕,静静地写下名字和班级。竟然都是6K班的。这么远跑来抢零食?

我怒不可遏地数落他们的罪状。副校长已经说过,学生只可以留在自己的课室庆祝,不可以跑到别人的课室去。

他们却从老远的6K跑到我的班来,擅自进入我的课室,没问过我,就……抢走我班上的零食!

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没有先问过我才进来?”

他们说:“我们刚才没有看到你。”

我凶巴巴地问他们:“我很矮吗?矮到你看不到我啊?”

他们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敢回答。

我就是那么矮,矮到他们以为这个课室里没有老师。我想大概是因为课室里有很多穿便服的中学生扰乱了他们的视线。

我继续对他们发火。他们当然也很不爽。我说:“今天本来是很开心的日子,我也本来很开心,你们也很开心,结果现在你们来这里被我骂,一定很生气;而我骂你们我也很生气,我们大家都很生气了。一切就是因为你们很没有礼貌!你们到底来我的班上做什么?”

他们说是来找朋友。不出我所料,就是来找那个大姐大。

“如果你们刚才跟我讲一声,今天这么开心,我是会闭一边眼睛让你进来的。那你们现在已经见到她了,够了没有?”

他们说够了。我又问他们:“这些零食是你们自己去我的盒子里抢来的吗?”

他们说是我班上的学生给他们的。

我问他们:“那你们需要这些零食吗?如果需要我就给你们。”

他们说不需要。其实每一班的食物都多到可以拿去填海。

我要释放他们了。我还要念经给他们听:“记得,如果你们还要去别的班,一定要有礼貌,先跟老师讲一声。”

他们点点头。我跟他们说:“儿童节快乐。”

我没听清楚他们回答我什么。他们走出课室,下了楼。一会儿,他们又跑进来跟我说:“老师,等一下请你来我们6K班。”

我说好。不过当然无法分身去到那么远。结果,大家这么闹一闹,两小时转眼间就过了。

2012年10月13日星期六

恶魔

我在后台摇脚做工,两个女生走过来问我:“老师,洪老师是什么时候把棒棒糖交给你的?”

我老实告诉她们:“其实是他托我买给你们的,他不在这里。”

不过,我其实认不出她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我们是6K班的,早上是你把棒棒糖交给我的。”

我再看仔细一点,好像就是那个副班长。她换了表演服装,我就无法认出她来了。

那个副班长告诉我:“他们说‘我们这样气洪老师,还拿粉笔丢他,他还给我们棒棒糖’。”

听她的语气,她应该是要告诉我,班上的同学觉得很对不起洪老师。

我一听到“拿粉笔丢他”,心里就很生气。这是什么什么样的恶魔,用粉笔丢老师?

我问那个副班长,谁用粉笔丢老师?

她的答案当然是:“不是我,他们丢的,不知道是谁。”

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把狼牙棒错听成棒棒糖,买错东西了……

2012年10月9日星期二

电脑室里的鸟

休息过后,从生活技能室走到课室,没听到学生大喊大叫,班上静静的,觉得很奇怪。他们不喊叫,不是会死掉吗?

原来少了很多男生。都被捉到训导处去了。他们在电脑节的时候玩“鸟”。几个男生在电脑室里拉下拉链,把“鸟儿”释放出来,大家一起赏鸟,被电脑老师逮到。

班上的小朋友说出几个涉及玩鸟的同学的名字,我吓了一跳,竟然都是乖乖牌的小朋友。

他们说完,还加上一句:“肮脏咯!”

我问他们:“肮脏?如果是肮脏的,你们怎么还留在身上?”

2012年10月8日星期一

福利

红毛人生日,邀请同学和老师去她的生日会。

虽然已经过去的人和事,我们都应该忘记,免得徒伤悲;但这些小朋友留下很多快乐的回忆,我也很乐意去赴约了,虽然路途很遥远……

红毛人已经念中学了,但还是不见长大,性格也跟baby一样,非常可爱。

小朋友在KFC吃吃喝喝玩闹了了一场之后,意犹未尽,又说要回到红毛人的家里去继续玩。我也跟着去凑热闹。我们进入电梯里时,小朋友就告诉我:“老师,等一下你会看到红毛人家里卖很多东西的。”

怎么会有人在公寓单位里卖东西呢?我以为小朋友胡言乱语。

来到红毛人和妈妈租住的公寓单位,我才知道小朋友说的是真的。红毛人家门口贴着好几张的传单,写明各种货物的价钱。红毛人的妈妈卖的是ayamas的冷冻鸡肉块、香肠等等食材。
红毛人的妈妈很高兴地向我解释:“这是政府给我的,这个冰箱和里面的东西都是政府给的,给单亲妈妈的。”

我知道她是单亲妈妈,但还没离婚。她把袖子拉起来给我看一道大约三寸长的疤痕。她说:“我是berpisah,还没有离婚,他打我,我去报警,所以有记录。我就可以去申请这些福利。他们给单亲妈妈很多福利的。”

经过八年,那道疤痕还是那么深,不知到底是用什么凶器造成的。

我想到单亲妈妈也可以申请缝纫机,她就立刻打开房间的门,跟我说:“我也有啊!”

原来她也得到了一台缝纫机。她说是“马华给的”。

我心里对她写了很多个“服”字。她没放过任何可以得到的福利,自己的,孩子的……



2012年10月5日星期五

食肉菌

俊扬又缺席了。我要走到电脑室去点名,就在走廊上遇到他们的国语老师,“叉子”老师。

根据学生的说法,凡是有叉子老师的课,俊扬一定缺席。

不过俊扬从不承认,他说是因为他的妈妈生病,不能走路,要去医院检查,所以他就跟着去,不能来上课。 再多问几句,他就一直笑眯眯,无法再说个清楚。

我自己的想象就是——俊扬的妈妈太宠孩子,任由他把学校当游乐场所,进出自如,因为好几年前,俊扬的姐姐也是个缺席大王。

由于在走廊上遇到了叉子,我终于在走到办公室的时候还能够记得要打电话给俊扬的妈妈,向她问个究竟。

来接电话的是俊扬本身。他说他生病了。我让他的妈妈来听。俊扬的妈妈可能也在等着接我的电话等很久了。她一打开话匣子就无法停止,我想她真的等我打电话给她,等很久了……

我一直以为,食肉菌是遥不可及的可怕生物,是住在外国的,甚至可能是住在火星上的,但是俊扬的妈妈所患的病竟然是食肉菌感染!

我握着听筒,感觉在听着一个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恐怖故事……她说:

“起初,我的脚很痛,去了某专科医院看医生,动了七八次的手术,每天开刀,脚上都是洞 ,可是一直不能好。我已经不能走路了。”

“后来我转去槟城Island医院,那边的医生说我医不好了,不要收我,如果坚持要医,医药费大概需要一百万。医生建议我去政府医院,所以我就去政府医院。我已经开刀三十多次了。”

我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是不是发绿。三十多次的手术,是不是在脚上留下三十多个血洞呢?

俊扬的妈妈说:“现在我的脚上的洞也是不能好。我不能走路,所以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无法下车,俊扬就跟我去,负责扶我。平时都是他在照顾我,他很乖。”

其他的孩子呢?因为都已经去做工了,不能每星期都请假陪妈妈去看医生,所以就由俊扬“逃学”陪妈妈去。

俊扬的妈妈跟我讲了很久,有同事走来要跟我讲话,因为她以为我要打的电话打不通。我想当时我大概是握着听筒呆若木鸡……

2012年10月4日星期四

欠银行一百万

半million女友打电话来报喜,说她真的买了那间七十多万的房子。这样我就不可以称她为半million女友了,因为她的身价已经超过一百万,从此晋升>million女友了。

这么开心的事情当然要在这里公告天下,让大家知道我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不管她晋升>million女友之后还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不过>million女友却说:“我要纠正你一下,我现在是欠银行一million多了!”

她额头上又没有刻字写着“我欠银行一百多万”,大家只看到她拥有一百多万的豪宅而已。

我想起moot说的,80%买不起房子的人都在还车贷。我跟>million女友说:“这样,你不应该买利宾那Livina的,你应该买Honda Civic。”

Honda Civic是我乱讲的。我其实想要她买Murano来载我。

>million女友有感而发,说起她的某某亲戚真的全家人住在一个十三万令吉的公寓单位里,可是开着一辆同等价钱的Honda Civic。

原来真的有人这样……打肿脸皮充胖子?

>million女友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的身价才会超过一百万。

不过这样她依然是我的>million女友。虽然她跟我不一样,不在那80%买不起房子的打工一族里头。

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跟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