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出去探望菜畦,每天下午就下雨,有些菜喜欢炎热有些菜喜欢潮湿,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收获。
大概番薯叶和秋葵不会忽悠我。
难怪有人说他打算踏入感情世界了,却听来听去都觉得根本就是在做演算,我还怀疑他画了流程图,一点冲动和浪漫也没有。
算到那么详尽,大概是要孤独终老了。
而这朵火龙果花,我牺牲了睡眠来帮它做红娘,它到底会不会结果呢?
探望了菜畦,就拿了面包去后面喂狗。那只病狗已经瘦骨嶙峋,但还能走路。今天它依然不吃东西,但没想昨晚一样看到我就后退。我拿了一小块面包给它,它嗅了嗅,没要吃的样子,所以我就全给了另一只疯狗。疯狗大概每一秒就吃完一块面包吧,如果抛一根汤匙给它,应该也是直接吞进肚子里的。
疯狗把面包吃完了,病狗还在原地看着我。我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摸它的头,它马上后退,以为我要打它。我继续伸着我的手,它终于走过来。我摸摸它的头。它静静地让我摸,好像很享受被疼爱的感觉。这应该是它一生中第一次被人类抚摸吧,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最后一次。我停了手,打算走回家,它又凑过来,示意我再摸它的头。我再摸摸它的头,心里为它祈祷快点脱离苦海。
虽然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带它去看医生。但是如果治好了,还不是又要继续受苦?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可宽恕的坏事,所以这辈子就投胎来做农人家里的狗?
下午又下雨了。在毛毛雨中洗刷铁门,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关门的时候,又是满手铁锈——明天要怎样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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