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9日星期四

别人的悲惨

在等电脑断层扫描结果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个美少女一直在帮她的母亲摩擦手指。那个母亲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后来,放射技师自己走出来找她,跟她说:“我们还要再帮你扫描一次,因为我们发现你的脑里有个东西。”

我想着:这个放射技师真不专业,竟然在大庭广众把病人的事情大声说出来。

但因为她大声说出来,我才有机会知道那个母亲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茫然。

脑里有个东西……是不是脑里长了瘤?她受着怎样的痛苦?她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根本没有表情,只是茫然的,轻轻地点头,好像灵魂已经飘走了。

我一直看着她,只想着她的痛苦,忘了自己应该有的害怕,没想过说可能等一下医生看了我的扫描结果也会对我说:“你的脑里有个东西……”

我也没时间思考,因为遇到了在医院里“兜售”保险的学生。他看我有空了,就走过来跟我聊天。我付了扫描的费用之后,他就说陪我一起走回诊疗室。

他问我:“你自己走回去看医生?”

我反问他:“难道你以为护士必须用轮椅推我回去看医生?”

然后我就告诉他,如果能够自己走,一定要珍惜。有一天,要用轮椅推比自己年轻的人去看医生,就知道能够走路是很美好的事。

我真的忘了我今天去看医生的目的了。

他跟我说:“我知道,我家里也有这样的事情。”

他应该也是用轮椅推过家人去看医生。但原来说的不是他的长辈。他说的是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才28岁。五年前,还在念大学就发现患上脑癌。花了一大笔钱,动了手术后以为已经好了,还念完大学。

他说,他姐姐拄着拐杖去参加毕业典礼。

而他们两兄弟也因此加入保险业。

五年后,他的姐姐又发病。这次无法医治了,现在就是无意识地躺在床上,在等日子。

这么一个高材生,这么美好的岁月,就这样躺在床上,可能就会在28岁这一年走完她的一生。

我觉得很悲伤,竟然就忘了我去看医生的目的了。所以我没机会害怕,害怕医生会跟我说:你的脑里有个东西……

一直到医生亲自出来叫我进去,然后跟我说:“nothing……”

nothing应该不是指我没有脑,而是没有生瘤吧?既然nothing,那么就是偏头痛而已,痛起来会飙泪而已,呕吐而已,视线模糊而已,不能走路而已,但至少还有painkiller可以吃,又不会死。

那么要感恩。。。

2013年8月28日星期三

衣冠禽兽

恶少一脸不爽地说:“今天很‘虾衰’。”

其实不是他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而是有人讲他“虾衰”。

原来,恶少出外工作时,老板忽然想起自己必须出席一个讲座会,就临时指派恶少代替他去。

恶少就直接从工作地点去出席那个神圣的讲座会。他抵达讲座会地点,他的另一个幕后老板,也就是主办者,一看到他,就跟同伴说:“真是‘虾衰’!”

他的同伴也附和说恶少很“虾衰”,因为大家都是穿西装打领带,而恶少是穿着T-shirt配牛仔裤的。

恶少长得又帅又高大,穿着有领T-shirt配牛仔裤,左看右看都很端庄。可是看在穿西装打领带的人的眼中却是很丢脸的。

恶少就拂袖而去。

我一听就脱口而出:“哈,穿西装打领带又怎样?脱了衣服还不是一条肉虫!”

恶少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肉虫”这个词,也转怒为笑了。

我就跟他说教——是不是发现这个社会是靠衣装来衡量一个人的?

肉虫们忘记一件事了:如果没有员工穿T-shirt配牛仔裤为他们打拼,单靠自己,肉虫们可以穿西装打领带坐在冷气房里批评员工?


2013年8月26日星期一

左右操

Pang Yen跟我一起回家。我听说他们童军刚在校内操步比赛中得了冠军。

我问他:“你很会步操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参加步操比赛。我只是想要利用他而已。

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会啦!”

我就静静地想着我到底要不要利用他。

谁知,接下去他又很高兴地说:“我今天终于分得清kiri和 kanan了,yeah!”

我……我……我有点犹豫地跟他说:“我本来还想叫你来教我的童军步操的,可是原来你还不是很清楚kiri跟kanan……”

Pang Yen却信心满满的,他对我的犹豫很不屑地说:“我刚才不是说我已经懂得分kiri和kanan了吗?”

我……三条线……


2013年8月23日星期五

真的不痛的,因为不是你的头

你知道偏头痛有多痛吗?

像被锤破了一边头,不只头痛,脸也痛,耳朵也痛,颚骨也痛……视线模糊、恶心,飙泪,不能走路,无法入睡……

而病人痛到这么惨了,医生竟然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政府医院的医生就只有这样的水准?


讨厌印度人!

凸!

2013年8月22日星期四

哪会痛

头痛太激烈了,止痛药已经完全失效。眼泪自己流出来了,但又不能放声大哭,因为第一节就要去上课,只能把眼泪擦掉。

或者就因为不能放声大哭,头就这样一直痛,一直痛……

放学后还是照样去上瑜伽课。瑜伽老师帮我指压了一下,跟我说:“头痛这样做就可以了,不用搽风油的。”

这颗痛到很想要切掉的头被她折腾了一下,果然舒服多了。

但正如我所预测的,这舒服的时光太短暂了。

只有不曾经历激烈头痛的人才会相信什么按摩、指压、深呼吸等等方法可以让你不需要吃止痛药就好起来。

只有把头切掉,才会停止这疼痛。在切掉头之前,我希望可以知道头痛的原因。

阿姨说,我头痛是因为我想太多了。这么说来,我从小学就开始想太多了。而且越想越多,终于累积到第十级了。我想,接下来,头可能会自动爆裂,我就不用自己动手切掉这颗头了。

或者我必须先搞清楚到底买了什么保险,有什么保障,可不可以用保费来支付入院检查这颗头颅的费用。

我打了电话给师傅,问她知不知道我到底买了什么保险。

师傅听到我说头痛到要去住院,就哈哈大笑说:“你保持心情平静,不要烦恼,头就不会痛了。”

凸!我的头已经痛到要裂开了,我的朋友竟然跟我说这样的废话!她还连续说了好几次。

头痛是因为心不平静?头痛是因为有烦恼?那么她患青光眼应该就是因为她没有结婚很孤独?

我很生气地跟她说:“请不要妄下定论!我的生活无忧无虑,我的心没有不平静,我的头痛是生理上的痛,真正的痛,不是我想出来的,请-你-不-要-妄-下-定-论!”

这句“请-你-不-要-妄-下-定-论”我也重复了好几次,因为我真的怒不可遏。痛在别人身上,你可以感受得到吗?

头痛跟牙痛一样,都是生理上的痛,真正存在的痛,不是因为想太多,不是因为有烦恼而产生的幻象,你以为只要说一句“不要想这么多”就会不痛了吗?

其实我已经痛到要哭了,师傅听到我这么坚决的哽咽语气,只好停止说废话来否定我的痛苦。

如果你不曾经历头痛到流泪、呕吐、无法走路、视线模糊……请不要否定别人有这样的痛苦。


2013年8月21日星期三

改名

小朋友检查了成绩单,说没有错误。刚好换节了,我收拾东西要到生活技能室去。紫歆竟然跟我说:“老师,我不要十多名,我要改去前面几名。”

我啼笑皆非,跟她说:“你要考前面几名就必须努力读书,不是来叫我改掉你的名次。”

她很天真地说:“我要考前面几名,所以我妈妈帮我改名了!”

紫歆的妈妈刚刚带她去给高人改了名,害得我必须另外印新的名单。

我走出课室,不忘跟她说:“你要努力读书考好成绩,不是靠改名而已。”

她才不管我的金玉良言,只顾着自己傻笑,对自己下一次的成绩充满希望,因为她改名了。

我在生活技能室教完两节的课后又是休息节了。班上的学生来跟我说,紫歆又做错事了。她自己没做公民功课,就随便拿了一个男同学的习作本,把人家的名字涂掉,写上自己的名字,交给老师。

我有点晕——怎么又来这一招?她好像用好几次了。这么没有创意吗?

这一次又怎样被揭发呢?

小朋友说,那公民习作簿里第一面是个人资料。紫歆只懂得涂改封面的名字,而里面的个人资料全是那个男同学的。

看来她改名还是改得不够彻底,即使双管齐下——高人算过了,紫歆自己也拿别人的簿子来改了,内里还是改变不了。

2013年8月20日星期二

身价百倍

洪小姐跑到欧洲去旅行,却算错时差,等到星期一放学那一刻才抵达家门,只好请“特别休息假”一天,今天才迷迷糊糊地来上课。

放学后,听到她们在说Burberry,又看到阿茹提着一个手袋在走猫步。我问洪小姐是不是买了那一格一格的Burberry,她说是。可是我看到她们在玩的是个花花绿绿的包包。她说那是fossil的,一格一格的那个没拿来。

原来她买了两个各别超过一千块钱马币的包包。我大吃一惊,问她:“我没跟你一起去,你就傻了?”

她是我的旅游同伴、室友,但这次我干涸的口袋不允许我跟她一块去,所以她忽然变成一掷千金的富婆。

洪小姐起初只会傻笑。过了一阵子,才低声说:“是咯,你没有陪我去,没有人监督我,我就无法自制了……”

我对她的奢侈品也很好奇,就走过去看热闹。我跟她说:“你干嘛跑去外国买Burberry?这里的pasar malam多的是!”

Pasar malam 多的是大格子、小格子、中格子、横格子、竖格子、斜格子……各种各样格子的包包,为什么要跑到欧洲去买这么贵的?

同时我也不喜欢那个花花绿绿、补丁式的fossil包包。阿茹说:“葡萄好酸啊!”

我含着酸酸的葡萄对洪小姐说:“你已经变成提名牌包包的人了,我自惭形秽啊!下次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跟你去旅行了。”

洪小姐澄清说:“我旅行的时候是不会带这样的包包去的!”

我走去跟KF说:“洪小姐去旅行时买了两个各千多块钱的包包,我们配不上她了,下次我们不能一起去旅行了。”

KF很好奇地走去看那个fossil包,然后很高兴地说:“这样下次我们也去欧洲买名牌包,拿回来卖!”

然后大家就开始讨论应该要买什么牌子的包包来转手。

消极跟积极果然有很大的分别。

2013年8月15日星期四

遇鬼的机率

我跟阿输说我在门口碾到了一堆腐烂的内脏。阿输忧心忡忡地说:“内脏……我的猫已经一天一夜没回过来了……”

她担心我碾死了她的猫。或者说她担心她的猫已经被野狗咬死了,只剩下内脏,还被我碾过。

那堆臭气熏天的腐烂内脏还包含着一双鸡脚,怎么可能是属于失踪一天一夜的猫的呢?

果然当我去洗车轮胎的时候,猫就回来了。我还跟它玩了一阵子,抱了它一下,以证明这是一只活生生的猫,不是鬼魂。

我又跟大王花说我碾到一堆鸡内脏。大王花说:“内脏?是 si-lo-ban吗?”

好久不曾听到这个词,印象也有点模糊了。si-lo-ban好像是一种只有头飘来飘去、专吃内脏的鬼吧?

大王花的意思是我遇到鬼了。

哈!我忽然很有慧根——有这么容易遇到鬼吗?

跟遇到衰人、瘟神、贱男、骗子比起来,遇到鬼的百分率实在太低了!

想要遇到鬼?等你被衰人、瘟神、贱男、骗子玩到心力交瘁之后,你都不可能遇到鬼,当然也不可能碾到猫的内脏!

2013年8月14日星期三

手足情深

终于去看了医生。

左手痛了一个多月,今天才甘愿正眼看一下痛处,原来已经肿了。我以为不要管它,就会慢慢好起来,可是情况却相反,是越来越痛,终于肿到肉眼可辨了。

为什么会扭伤呢?这是一个谜。

有一天早上,停好了车就走去办公室。走到办公室楼下,左手忽然痛了一下,结果就这样痛了一个多月。

当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手上也没有拿任何东西,我也很肯定当时是用双腿走路的,绝对没有用手倒立或耍杂技。这左手就这样自己扭伤了。

然后还可以去上瑜伽课。

再然后就越来越痛。开车换档最痛,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用右手换档。别人看到的话,只会当作这是一个不懂得开自动排挡车的乡巴佬。

我一直认为会自动痊愈的。一直到今天我发现左手比右手肥了这么多。

我失去自愈能力了。

只好去看医生。医生按了我的手臂两下,问我除了痛还有没有麻痹的现象。我是没有。她说这是肌肉或者肌腱受伤,会自己好的。

不过还是开了药给我。

走出问诊室,我的手麻痹了。

不过真正困扰着我的是——为什么用脚走路,手会扭伤?

2013年8月12日星期一

繁荣国度

万能国真的很繁荣。一个开斋节假期,无处不塞车。
路上塞车,海边塞人。
被外劳挤到水泄不通的Batu Feringgi 海边。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宁静的海。。。再继续享受槟岛大塞车的乐趣。
暂时离开车龙,去享受摩肩接踵的滋味。竟然还可以捉到如此人烟稀少的镜头,可见这手机……有问题了!
上山又大塞车。或者全国都在大塞车。

回家又大塞车。

非常感谢万能国脑残的警察叔叔们。如果没有他们在Juru收费站前帮忙“舒缓交通”,害得大家必须放慢速度多看几眼,这北上的十多公里车龙就不会出现了。

对,怎么可以只有南下的方向出现车龙呢?当然要让北上的方向也出现车龙,这样才可以平衡交通!


2013年8月6日星期二

保护你!

有个亲戚的车子被撞了。

据说是两父子交换车子来用,儿子一驾父亲的车子就被别人撞了。

两父子住在不同的地方,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交换车子来用呢?

那个父亲要避开警察。因为警察时常去向他收保护费

他被警察收保护费收到怕了,只好改用儿子的车,不让警察发现他的踪影。

谁叫他开按摩院?警察当然要尽心尽力保护他。


2013年8月4日星期日

召唤智慧

只要曾经快乐过就够了……
我真的说过?
我真的有这样的智慧吗?

2013年8月3日星期六

天下本无事

她说:“现在学校已经够乱了,还要校长来处理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一件小事,教职员俱乐部委员会可自行做决定,根本不需要惊动校长。

问题是,学校什么时候“已经乱了”?

她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我太像一块死肉了,学校“很乱”我也没察觉到。

学校真的很乱吗?怎么我们一点都感觉不到?有内乱?内战?冷战?人魔大战?

是有人的心很乱。或者说,有心人处处皆乱,也可以说因为有某些人的存在,人间才会大乱。

虽然她是我的朋友,但我真的是在说她。

每一个跟她搭档的人都变成她口中不上道、不做好本分的人。没有人可以跟她合作。我想有一天,就轮到我了。

我们百思不解为何每一件事、每一个“部门”她都要插手,明明自愿甚至争取身兼多职却又不停埋怨工作太多。

她要证明什么?或者她在害怕什么?

朋友说:“她已经gila kuasa .”

我想我可以猜到为什么她说不要申请升级DG41,只要等升DG32。

升级不重要,升职才是重点。DG41在小学是不能升职当副校长的当校长的。所以辛辛苦苦念完四年大学纯粹为了……自我提升?

为什么我今天要在这里这么无聊地说她的坏话?

因为我已经被生活技能室里那些因无法收工而被逼放满地的工具惹怒了。

有哪一个老师是每个月都去参加课程的?你相信一个像鼻屎小的副科有那么多课程吗?

是有人不停地要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课程,北马的、中马的,接着是南马的。其实还有外国的,幸好那些外国的课程都在学校假期里进行。

太过喜欢参加课程是一种病症吗?

不知道。但不停地在上课日去参加课程就不能来教书了,也连累别人了。

生活技能室里放满了学生作品、铁锤、铁钉、砂纸、锉刀、光漆、松节油……我无法收工。

你以为最后一个使用这些东西的老师会收拾?

我已经打算教导新的一课,但我没地方放置那一大堆的电子构件。有人可能永远无法收工,因为要不停地去参加课程,把学生晾在一边。

我在副校长面前跟她说:“我帮你教他们,我不能等你了。”

她向我道谢,但我想以她那么敏感的性格,不可能feel不到我的怒火。

我走出副校长室,问阿泰:“为什么她一直去参加课程?真的有那么多课程是她必须去的吗?”

阿泰是情报收集站。她说:“她一直怕别人看不起她,所以什么事都要插一脚,什么课程都要去。。。”

可以预知,如果有人只要升到DG32,而不要升到DG41,再过几年,学校真的可能将会“很乱”。

或者是她妈妈的错。从小就被妈妈遗弃的孩子,是不是想要证明什么?


2013年8月1日星期四

催眠大法师

一泓是我的偶像。他第一节睡觉,第二节睡觉,第三节睡觉……第十节睡觉,不管是母老虎的课还是小绵羊的课,任何时候他都可以睡觉。

一泓的头已经被我摸到快变形了。只要他一入睡,我就走过去摸他的头唤醒他,他就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等过一会儿再继续睡。

为了不让一泓在上课时睡着,我时常呼唤他,叫他回答问题,出来在黑板上作答,到办公室去拿簿子……全都无法奏效,他的清醒时间只有几分钟。有一次,为了不让他睡觉,我叫他到停车场去拿了几颗石头回来课室。他把石头放入花盆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睡觉!

我很羡慕他,时常向他讨教入眠大法,他总是没有表情也不肯告诉我他的秘诀。

今天,一泓又再睡觉,我在十多分钟之内叫了他四次,我恐吓他:“你再睡觉,我就拍照!”

一泓只好撑着张开眼睛。

一泓勉强撑了一阵子,又继续睡。我拿起手机,走到他的面前。小朋友们立刻起哄,一泓就醒了。我帮他拍了一张照片,他可能睡呆了,面无表情,任由我拍。
芷歆一看到我拍照,竟然大声说:“老师,拍我!”

我拍一泓的照片是为了放在床头,失眠的时候就拿起来看,沾一沾他的福气,让自己可以像他一样,随时随地想要睡就可以立刻入睡。

那简直是幸福的最高境界!

那我要拍芷歆的照片来做什么?辟邪?

芷歆旁边的男生一听到我说要辟邪,就拿出自己的中楷簿子,打开他写的那些鬼画符般的大字给我看,跟我说:“老师,要辟邪你用这个就可以了。”

coi!我不需要辟邪,我家没妖魔鬼怪,只是睡眠大神偶尔会忘了来报到。

我比较需要一泓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