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30日星期日

到处都有歪理

志勇家里满地垃圾纸张。帮小孩拍了半身照后跟他说:只照到上面,照不到地面,看起来很美。他大声说:我有打扫的时候你又不来!
这是什么歪道理?
我说:你有打扫时又没有通知我。
星期六还得去上课,更惨的是还有早课。六点多出门,路上竟然有那么多车。星期六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他们想干什么?
班上只有七个学生缺席。真希望是三十三个。这样我就可以躲起来做蛇。
放学后学校前面那条通往太空船菜市场的路竟然没有塞车。因为红绿灯坏了。由此可见,交通阻塞是由红绿灯造成的。
来到马来乡村,车龙排了半公里多,因为这里的红绿灯正常操作,没有损坏。
生活中果然到处都有歪理。

2008年3月27日星期四

狐狸组

是非精又名狐狸,专门捏造事实,专业说人是非,癖好是“抢”别人的爱将。
阿田介绍kit的朋友TJ来当几天的代课老师。我们在童军的活动见过好几次面,是非精当然也认识他。TJ斯斯文文的,办训练营时超喜欢玩我的洋娃娃,是唯一一个跟我说“我不要读大学,我要申请师训,我一定要当老师,希望还有其他老师要生孩子要请假的,让我可以继续教下去”的男生。我听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上完早课,阿田怂恿我去跟TJ讲话。她说这样一来,是非精肯定也会立刻跑过去跟TJ“好”。我说我已经去跟TJ 讲过话打过招呼了,可惜当时是非精不在。阿田一直怂恿我等是非精在时再来表演一次。最后还是没机会表演,时间配合不来。要不然又可以看到是非精的幼稚行径了。屡试不爽。
放学后有几个老师要到副校长家去吊唁。我问阿泰,那只狐狸是不是跟她们一起去。阿泰说:“昨天他们的狐狸组已经去了。”狐狸组?阿泰连忙纠正说是狐狸时常黏过去的那一群老师,说出几个老师的名字。可怜其中无辜的同事们,误交损友,就这样被编入狐狸组了。

2008年3月26日星期三

天使来了

这屋子有门牌,但邮差不肯进来。当转驳站也搬空拆除后,这里就成了有门牌没地址的屋子。不再收到任何信件。
今天邮差竟然来叫门。他不忍心看到我们的信件都被送回邮政局里堆放,要进来又发现路被种了菜。要求住宅区的邮差帮忙送来又被拒绝,还因此吵了架。结果他自己绕了一大圈来到这里来叫门。不但送了信来,还热心地教我如何去换地址。他比我还要担心我收不到信!我仿佛看到他的头上出现光环,好像是上帝派来搭救我这条一日拖过一日,永不行动的懒虫的。
原来人间还有好人。

2008年3月25日星期二

尾巴被踩

这个星期让来上生活技能课的学生装配模型车。材料有限当然必须分组,大约四五人一组。装配的过程中难免会出错。只要一告诉他们这里或那里错了,那个原本拿着成品要来领功劳的学生一定立刻指向一旁的同学说:他做的!
这样的情况一年又一年地延续下来,几乎不会有例外。好的就是自己做的,错的都是别人干的。我的怒火会立刻燃起,就像被踏到尾巴的猫一样。我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十问九不答的女学生,不只是不喜欢,应该说是憎恨。她们就是小时候的我,凡是像小时候的我的小孩子我都讨厌。
如果时光倒流,让我见到小时候的我,我会捏死这个我。

2008年3月24日星期一

干捞面手机

傍晚下了几滴雨,难得晚上游泳池还会开门,差点就要感动得流鼻涕了。人不是很多,水还算清洁。但有个天下无敌的家伙只能坐在池边看书等我们,因为容易受伤的小孩长大后情况并不见有改善,最后还是成为容易受伤的少年。看这个跛脚的家伙过两天如何参加州赛。真是笨蛋,受伤也不会选好日子。
离开泳池后到小贩中心去觅食。吃饱后无聊少年们开始用手机蓝牙搜寻附近的手机,结果找到一大堆名称各异的手机。有一个手机取名“我爱你”。我提议他们立刻为自己的手机换名字,叫“我也爱你”,或“我更爱你”,他们不要。阿富问可不可以寄些东西给其中一些手机。我叫他试试看有没有人要收。阿富拿起他的手机,像乩童作法一样在桌上转一圈,只差没念咒语。我说他的手机名叫死神,应该没有人愿意收他的讯息的。他一直蠢蠢欲试。后来他决定,把名字换成“干捞面”!换好后又开始念咒,又在桌上转一圈,这一次还用双手把手机盖起来,因为“不要做得那么明显”!

2008年3月22日星期六

傻狗与眼镜蛇

傻狗tut tut 的狗窝又进了蛇。是一条正值愤怒青年时期的眼镜蛇。它鼓着腮瞪着tut tut,就像我们从国家地理的纪录片里看到的一样。tut tut 是好玩放中间,生命与安全靠两边的傻狗,还以为来了个活玩具,对着那条蛇一边吠,一边蠢蠢欲动地要去抓。两物相持不下了一阵子,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志勇站到高高的长凳上,用根长铁棍把蛇打死了。打蛇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避开那头以为人家要来抢它的玩具的tut tut。蛇被打死后,要把它弄出来又得费一番功夫。志勇拉蛇头,傻狗咬蛇尾,人狗拔河,苯狗得到蛇。大家都无法确定这傻狗到底有没有被蛇咬了,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狗,它是傻狗tut tut ! 它喜欢SM。
很久之后,我们走过,tut tut 吠我们。志勇说:它还没死,应该是没被蛇咬到啦!

2008年3月21日星期五

爱因斯坦

现在的学生即食面吃多了,变成了即食人,不需要有营养。
课本里列着三张名人的图片,分别是牛顿、甘地、爱因斯坦。我要学生回家后想办法查出他们的名字与资料。学生立刻说第三位是爱迪生。我说不是。
第二天,九个负责查询爱因斯坦的资料的学生里头有六个在记录簿里写着:爱迪生,发明灯泡。只有两个女生写出爱因斯坦的资料。另一个学生写着:莎士比亚,诗人。谁给的资料?他的妈妈。
两个女生带来的喜悦盖不过六个男生带来的失望。他们忘了带耳朵来学校?他们不舍得用他们的嘴巴去询问?
失望变成了生气。我说那个人不是爱迪生。他是周杰伦。
其实我说错了,我应该说那是周星驰,因为头发的颜色比较像。

2008年3月18日星期二

智慧

这是从一本好书《年轻,我的主张》里抄出来的:
俄国著名文学评论家赫尔辛有一次在参会上被粗俗的音乐吵得捂住耳朵。主人连忙解释说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歌曲。
赫尔辛问:“流行音乐就一定高尚吗?”
主人不服气地回答:“不高尚的东西又怎么能够流行呢?”
赫尔辛笑着说:“根据你的观点,流行性感冒也是高尚的了?”

爱迪生发明灯泡前经历了一千两百次的失败。
记者问爱迪生如何看待那一千两百次的失败。
爱迪生说:“不是我失败了一千两百次,而是我成功地发现了一千两百种不能做灯泡的方法。”

2008年3月16日星期日

又白又美

四姑要和我一起去安老院。到她家门口去等她。奸人琪表姐刚好骑着摩托车来。我问她要找谁。她说:“找你妈妈。”我作弄她。我说我妈妈不住在这里。奸人琪纠正说是要找你的姑姑。然后她问我是阿芳吗。当然不是。阿芳是外国白化人,我是热带黄种人,哪会认错。所以肯定奸人琪是眼花老人。一听到我的名字,奸人琪清醒了一些,就说:“你瘦了这么多,我当然认不出你来。”我说我没有钱。她说我乱讲,然后快点逃走。再谈下去,我要跟她借钱了。
安老院里的阿杜今天没有戴放大镜。印尼工人在喂她吃饭时,我回头看她。她大概很想和我分享她的食物,频频问我吃了没有。我怕她又会要叫她那不知到底有没有存在的“孩子”买东西给我吃,便说吃饱了。阿杜吃了一口饭后跟我说:“你又白又美。”咦,她好像对阿芳说过这句话。阿杜再吞了一口饭后又对我说:“你又白又美。” 我说谢谢。其实如果油鬼子走进来,她也可能对油鬼子说:“你又白又美。”

2008年3月15日星期六

都是猪

很久没看到HXH,想看看他变成三个了没有,便把他喊出来。幸好还是两个的分量。我叫他:两个HXH。他上车来,看看我,说:“你瘦了,变成一个了。”什么鬼话?难道我原本是两个?我称赞他越来越帅了。小魔女立刻说他像猪一样。他们兄弟三人和小魔女简直就是一个饼印印出来的。如果HXH像猪一样,那么小魔女就是女版人形猪。她又让我联想起很久以前,天下无敌的双胞胎弟弟喂P说他觉得他哥哥张得像粪一样。所以我告诉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他们就是两堆粪。

2008年3月14日星期五

和小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史前一万年》。真后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金钱。一点剧情也没有,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无意中成为勇士的经过。粗略来说就是一头雄性动物为了达到交配的目的而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戏中一大堆黑漆漆的人和几个分不清种族的要角让我觉得身边的几个小朋友真是帅毙了。戏中最后大家看到一直在假冒天神欺骗土人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不知导演是要表达什么讯息,是说洋人善于欺骗?还是说其他人太笨,太容易被洋人欺骗?
看了戏后我们去打桌球。买了半小时的钟。半小时后灯还没关,我们继续玩。离开后被请回去“清数”,还要再付十多块钱。原来骗术大全里还有这么一招。

2008年3月11日星期二

小魔女


我们去逛街,小魔女也跟着去。天下无敌上车,两个死对头又坐在一起。其实只是小魔女不停地在欺负天下无敌,因为对他的长相看不顺眼。我对天下无敌说他坐在女生旁边,我吃醋了。天下无敌说:“她是女生咩?”小魔女竟然没出声。接下来就全程黑着脸。我们个个那么开心,小魔女饿得脚软了都没有人理她的死活,真可怜。
离开pacific,大家上了车后小魔女问我为什么还不开车。我说我必须先确定天下无敌已经上车了才开车。天下无敌立刻接着说:“同时还要确定小魔女没有上车!”
当我们来到小贩中心时,就肯定让小魔女挨饿是对的。她对着每一个档口都摇头。我们看到有个卖白咖喱面的,有点好奇但没行动。我们继续玩手机不理小魔女。后来小魔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叫了白咖喱面来吃。其实就是不加辣椒油的咖喱面吧。
我跟天下无敌说我要寄“很黄、很暴力”的图片给他。他说不要。真可惜。这么可爱的pikachu也不要。

三月八日

大选当天到学校去当工作人员。一大早先去市政局礼堂帮头目拿文具杂物。遇到涂老师。他看到那堆像散沙一样正在列队的警察,就说:比童军还差。
回到学校,天还没亮。以为一天会很难挨。但我想错了。
天下无敌拿了煤气管来学校还我,站在外面不能进来。秀凤看到他,用唇语跟我说:“你的男朋友。”我以为她说“你的老朋友”。看出去,看到一个高大威猛很像我的老朋友的女人正在排队。我说不是。秀凤转了一圈,又来跟我说:“你的男朋友。”我还是看到那位高大威猛的女人。我又跟秀凤说:“这个不是。”虽然很像,但我确定她不是我的“老朋友”。
到我们的课室来投票的是四十至五十岁的选民。这些人应该是有好几次的投票经验了。但还是有好多人问:是打叉吗?要看身份证的咩?又有一些人问哪一是国会选票。我们竟然没发现不妥。大局已定后才惊觉不知哪一个白痴设计了这样的选票,用颜色来区别,完全没任何其他说明。大概是这样,搞不清又不敢提问的人就索性把票投给反对党算了。
我们也遇到不少失魂鱼。他们从网络上打印了资料却没看清楚投票地点就贸然地来投票, 只好又多跑一站。其实这些学校的名称可能也混淆了不少人,来来去去都是什么华的,一点创意也没有。
下午下了大雨,我们的生意冷清多了。一位金毛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走进来,双手抱胸做出发抖的样子对我们说:“我驾摩托车来,很热!”我们呆了呆,不知要如何反应。她开开心心地投了票后竟然对着两个票箱双手合十分别拜了拜。我不由自主地想象接下来她会掏出钱币来许愿。幸好她没这么做。她转过来对我们一鞠躬,跟我们说:“谢谢你们,安娣。”噢,噢……

2008年3月6日星期四

乱世

老不修决定要金屋藏娇,不理会家人的反应(不是反对!)。其实是那个“娇”自己要在老不修的家附近买屋子藏自己,还美其名地说要去照顾老不修的小老婆。真是乱七八糟的,无厘头。
这是一个没带脑袋来混的女人。没油水捞,还要倒贴!可能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一出又一出的闹剧,编号三号的另一个“娇”不可能会永远被蒙在鼓里,迟早会破鼓而出。可能有人会被扯落一地的头发。

2008年3月2日星期日

学联运动会

星期五早上问师傅下午有没有到体育馆去。她说有,阿田载她。我随口说比赛完毕后他们会去KFC庆祝,因为小学组冠军已肯定是我们学校了。师傅一听,立刻说这样她就不去了,因为不要让人家讲她为了吃才去体育馆。我很懊恼,说了不少好话,师傅都说她决定不去了。我把这事告诉爱萍。爱萍说:“知道她会去体育馆的只有我们这些人,师傅说的人家就是指我们。走,我们去骂她。”
后来也不知道爱萍有没有去骂师傅,总之最后师傅有到体育馆去就是了。是非精没出现。太好了。阿田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和田径队一起拍照,让是非精嫉妒,结果也是说而已。我们的脸皮根本无法练到像是非精那么厚,年年去抢镜头,也没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以什么样身份混在里面。
闭幕过后,大家涌向跑道去拍照。我站在跑道的栏杆前看热闹。美婷看到我,说要和我合照,要我等一下。我继续站着看我们的那些老孩子小孩子在跑道上扮鬼怪。美婷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随口叫一个拿着相机的同学为我们拍照。拍好后,一个家长又热心地说要为我们再拍一张。我们便让她拍。我问美婷,知道相机是谁的吗?可爱的美婷才惊觉自己不知到底让谁拍了照片。如果不是教练刚好看到美婷,这会是个谜。照片里的两个人不同学校,而手执相机的人又是另一所中学的学生,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两人都是小学时被我教过的学生……幸好教练说那是他的相机。然后教练说他要跟美婷合照。两人便站在我的前面!而我就这样继续站在他们的后面正中央,像木头一样地毫无反应!一直到他们要按下快门了,我才魂魄归位急急走开。如果我是香港无线艺人,一定会被狗仔封为摄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