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

童诗工作坊

学校举办童诗工作坊作为一天课程,请来某作家主讲。
我们在礼堂当冰条,听人家自吹自擂。我以为只有我有这样的感觉。
礼堂那么大,走廊那么阔,主讲人偏偏一直站在爱清身边,一边讲,一边比手势。
如果我是爱清,我不知怎么办。
小息时间,冰冻的脚趾痛得差点不能走动。没痛两年,还以为已经好了。
回到办公室,听到:
“不是讲童诗吗?童诗呢?”
“都是在讲他的威水史。”
“只听到他去中国。”
我的精神很紧张。我很担心那人打伤爱清。我逃走了,躲进电脑室。想要改作文,眼皮又不听使唤了。所以我玩师傅,把她当玩具。

到了中午,午休时间,阿田要出去吃午餐。学校有免费午餐,我们竟然自己弃权,真笨。我们走到礼堂门口,遇到露二姐。她立刻说她也要一起去。我很想掉头走。自从跌伤了头后,露二姐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从一个干净利落的人变成一条唠唠叨叨的缠脚布,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也会缠着你讲半天,很可怕。我没有掉头走,上了车。我们在太空船菜市场吃了晚餐,就到阿田的叔叔的服装店里去。途中我们停下来买零食。我选了两包五颜六色的饼干。露二姐大惊小怪地说:“哎呀,色素啊!”
“我一年才吃一包而已啦。”
“你明明拿了两包,还说一包!”
“我们家里三个人吃。三个人共吃两包!”可以了吗?

进了服装店,要去买“毛毛虫裤子”的是露二姐,结果一声不响最先买了一套衣服的是阿如。看她买衣服不必问价钱的豪爽,真羡慕。看了阿如的示范,更加觉得那件“毛毛虫裤子”穿在露二姐身上真难看。没有人告诉她。或者只有我觉得难看。阿田的婶婶又游说露二姐试穿一件针织上衣,然后一直说很美,很有身材。我们继续不出声。我不敢说:太难看了。或者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难看。幸好最后露二姐没买下来。服装店老板娘的话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买了衣服,阿田带一分过去对面的西药房买药。我们三人留在零食档旁等。缠脚布又来了。
“谁要买药?”
“她要买什么药?”
“她为什么要买药?”
“为什么买了那么久?”
这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时阿如会一直笑咪咪但静静不出声。不出声可以挡住排山倒海的山洪。

回到学校继续下半场。坐了一阵子才发现校长就坐在我后面。当我逃走时校长正坐在第一排背对着我们,当我回来时,校长就坐在后面监视我们。所以校长就会以为我一直都乖乖地在礼堂里听课。真聪明,选对时间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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